意想不到的困境
(蒋继平)
随着学习进程的展开,我必须按照学校的规定选课, 尤其是必须按照研究生院的规定,在限定的时间内修完5门核心课程。
这五门核心课程都是本系的尖端课程,由本系的一些教授上课。我所在的系一直在这个专业排名全国前列,许多教授在这个专业也是比较知名的。这个系不收本科生,所以没有本科生,只有研究生。 因而,在课程安排上也没有本科生的课程。
那些教授在上课时,从来都不用教科书,只是一个劲按照自己的观点演讲,偶尔给学生们发上一些参考资料。这些参考资料都是一些书刊的目录。
由于听力很差,我总是早早地到教室或者实验室占一个靠着讲台很近的地方,以便能够听得清楚一些。可是,这种努力似乎一点儿作用也没有。我的耳朵内始终有一种很吵闹的耳鸣,根本听不清教授在讲什么。通常情况下,一节课下来,我是一个字的笔记也没有。这真比坐监狱还要难受得多。
为了弥补这种缺陷,一下课我就直奔图书馆,去找那些列在参考资料上的书刊和文章。但是,很不幸的是,参考目录上列出的书刊目录是很大的数量,要一个一个地找来阅读是很难做到的,也可以说等于大海捞针。 更为难办的是,有些文章的观点是互相矛盾的,而我又不知道那位教授赞同哪一种观点。
要是有教科书的话,凭我的理解和分析能力,读书是很轻松的事。所以,除了每学期选一门这样的必修课外,我还会到别的系选一两门课程。在别的系修的课,尽管学生数量很大,但是,因为有教科书,我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当然课程内容也是决定能不能获得高分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中国留学生在美国读书有一个共同的感觉,那就是,数理化方面的东西很容易学好,但是,凡是涉及到形态学方面的东西,就很难与西方国家的学生竞争。 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数理化方面的知识是靠逻辑推理来领会的,也是凭公式化来表达的。而形态学是需要用术语来描述的。这涉及到许多见都没见过的单词,我们中国学生就明显的吃亏。所以,要是我修的课程是生物化学,统计学等,我的成绩就很好; 而修的课程是真菌学等,成绩就不如美国学生。
鉴于这种状况,一些中国学生到美国后学了一两个学期就改变转业了。
为了弥补我的先天不足之处, 我把我的所有业余时间都用在学习和做实验上。在我的人生黄金阶段,我完全牺牲了我的个人欢乐,兴趣爱好。什么家庭的温馨, 男女情怀, 对我来说,就等同于天方夜谭。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读好书,给自己一个交待,给家庭一个交待,给单位一个交待,给祖国一个交待,给上天一个交待。
在这种思想意识的指导下,我放弃了所有的男欢女爱的机会,放弃了所有可以挣钱的机会,日日夜夜地奔波于教室, 实验室,图书馆,和寝室之间。我相信我可以用我的顽强毅力战胜前景道路上的所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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