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和达尔文的对话(上)
蒋继平
2010年4月30日
虽然牛顿和达尔文两位人类历史上为人类科技文明做出巨大贡献的巨人在生前由于生活在不同的年代而没有机会面对面地进行有效的沟通,但是,由于他们两位对世界的杰出贡献,他们死后都被安葬在英国皇家的同一个园陵,因而,他们两位就有机会在他们葬身的园陵中进行一次真正的巨人之间的对话。
牛顿:“尊敬的达尔文先生, 首先我代表葬在这里的所有成员欢迎您的到来。您的生物进化论被一些人认为是当代科学的一个最大的发现,也是对上帝创造世界的一个最大的打击和否定。您自己是如何看待这个评价的?”
达尔文:“尊敬的牛顿先生, 首先谢谢您的欢迎。 因为您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位真正的科学巨人,我对您是十分敬佩的。 因而,晚生在回答您的问题时,如有不当或者冒犯之处,敬请原谅。至于那些对我的评论,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不过, 您好像专门拣好听的让我听。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不同意或者反对我的观点的。”
牛顿:“嗯,您不愧为一位诚实的科学家,很有自知之明。那么,您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人类中对您的学说具有如此强烈的不同看法?
”
达尔文:“您也不愧为一代科学宗师,问的问题确实非常高明。有关这个问题,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不过,您是否也读过我的[物种的起源] 和[人类的由来]这两本书?”
牛顿:“读过。 不过我是以物理学为主要研究对象的,对生物学不是很精通,对您的论点可能很难掌握。”
达尔文:“大师不必谦虚。 据我所知,您除了对物理学有高深的研究,您也是一位非常虔诚的基督教徒,您对神学也颇有研究,是不是?”
牛顿:“不错,我虽然提出了宇宙的万有引力定律和其他动力学的原理, 但是,我认为这些定律都是万能的上帝为宇宙制定的,而非自然的巧合而形成。所以,我认为我们人类,世界上的一切其他生物都是上帝创造的。我的这种说法是不是跟您的进化论有极大的矛盾之处?”
达尔文:“啊,您叫我如何回答您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正是人类正在争论不休的问题。那么,您在读了我的这两本书后, 是不是在书中可以找到很明显的证据,说明我的论点与上帝的创造论有明显的不同之处。或者说,您是否在书中发现我对上帝的创造论提出了明显的质疑?”
牛顿:“您虽然在书中没有直截了当地提出对上帝创造世界的质疑, 可是,聪明的人可以联想到您的进化论实际上是对上帝创造论的否定。因为,一般的逻辑推理是,既然生物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是进化而来的,那就不是上帝创造的了,对不对?”
达尔文:“这种理解是有道理的。这也正是我的一大顾虑之处。所以,我的论文写成以后,一直没有勇气发表出来,一直等到25年后,当时的世界上已经开始形成一种“强者为王”的政治环境。这就为我的论文发表提供了有利的政治环境。”
牛顿:“照您这么说来, 您的进化论具有政治倾向?”
达尔文:“说我的进化论有政治倾向不符合实际。因为,实事求是地来说,我的[物种起源]和[人类的由来]这两本书描述的都是自然界的客观存在,以及这种客观存在的相互关联性。 说实在话,我的主要贡献是注意观察各种生物之间在形态上的共同性和差异性,并用科学的方法具体地,实事求是地表达出来。我自己的观察研究的结论是, 生物之间存在着一个共同的结构,各种生物之间的亲属关系由这个共同的结构决定。这个共同的结构越相似,他们的血缘关系就越近。 各种个体之间和各个物种之间的差异都是由变异而产生的。 这种变异经过自然的选择,凡是适合当时当地环境条件的就保留下来,而不适应的就遭到自然界的淘汰。 这就是著名的“优胜劣汰”的理论。”
牛顿:“照您这么说来,您的论文本身是中性的,是实事求是地描述自然现象的。但是,您为什么说他们的发表得利于当时的政治环境?”
达尔文:“正如您前面提到的,我的论文虽然讨论的是自然界的客观存在现象,可是,它的内容初看起来很容易被理解为对上帝创造论的否定。 因为世界上在我发表[物种起源]之前普遍接受上帝创造论的观点,因而,当时的宗教势力一直极力反对我的理论。 要是没有一种强有力的政治势力作后台,您说我的论点能站得住脚吗?”
牛顿:“嗯,有道理,要是我生活在您的那个时代,我也会坚决反对您的说法的。 那么,您的论点为什么得到了当时政治环境的支持呢?”
达尔文:“因为当时有一批政治家和科学家,也是当时社会上的一些实力派人物,他们具有征服世界的雄心壮志。可是,他们必须寻找一种适当的理论来为他们的侵略行为作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我的进化论,也就是[自然选择,优胜劣汰]的理论,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 这就造成了当时轰动一时的科学家和宗教领袖之间的一场大辩论。 代表科学家一方的是赫楚胥,而代表宗教一方的是一位伦敦的大主教。 辩论的结果是赫楚胥赢了。 ”
牛顿:“赫楚胥的胜利 肯定给您带来了极大的鼓励和好处, 是不是?可是,您的心里是否清楚导致这场辩论胜败的关键原因是什么吗?”
达尔文:“我当时是非常兴奋。我也知道导致这场辩论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很明显, 当时的国际社会气围非常有利于我的论点。因为当时的欧洲, 尤其是大英帝国,凭借着科学技术上的优势,正对全球进行全面的征服。这种靠着坚船利炮的野蛮侵略行为,不但自然而然地遭到被侵略民族的反对,也遭到世界上一切具有正义和良知的人民的反对,这包括大英帝国的一些善良的公民在内。这种有违正义的侵略行为,在侵略者的心里也是一种阴影, 因为这是违反人类道德的。因而,他们为了寻找心理上的平衡,必须寻找到一种可以为这种侵略行为进行辩护的理论,以便使这种侵略行为符合自然法则。 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安心一些,他们的侵略行为也就可以理所当然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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