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柳成荫
蒋继平
女儿送到国内后,我就减轻了一些家务事的负担,从而有更多的精力用于工作上。当时,我在西瓜,黄瓜,甜瓜,西葫芦,胡萝卜,和洋葱等几种蔬菜在真菌抗性筛选方面的研究取得了许多进展, 建立了一个又一个抗性筛选方法,为公司的真菌抗性筛选立了大功。尤其是在甜瓜,西瓜,胡萝卜和洋葱这四种作物的一些关键真菌病害上,当时我的抗性筛选方法恐怕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因而,有关育种科学家和公司的主要领导都对我评价很好。
除了在科研方面花去我的主要精力外,我把我的业余时间和精力都放在锻炼身体和一些家庭事务上。由于长时间的坚持不懈的体育锻炼,我的身体素质堪称一流,浑身的肌肉与一般的健美运动员相差不多。我在杭州的一位侄子见到我,说我真得很像好莱坞大明星史瓦辛格。
我生来的个性是兴趣广泛和比较随和开朗。这种个性使我在公司内成为一个相当活跃的人物。
当时公司里有十几位年轻的单身女人,她们一般都具有大专学历,是属于助理研究员一类的雇员,她们也都是美国白人。我与她们中的一些在工作上有一些合作。
在年底公司举办的圣诞节宴会上,我被她们中的几位当着太太的面拉到舞台的中央跳迪斯科舞。在跳到高潮时,我的身体被她们围得水泄不通,只好举起双手轻轻地扭动身体,要不然的话,一定会碰到她们的身体的。在场外的太太看到这种境况也只能显露一脸无奈的笑容。第二天上班时,受到了许多男性同事妒嫉的言语和眼光。而且,从那以后,我又多了一个绰号:“舞蹈机器(Dancing Machine)。”
当时,本部门的那位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毕业的单身年轻博士研究员,拼命在追求在同一个部门的一位年轻女孩子,经常利用机会送花给她。当然,那位博士研究员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开的是宝马轿车,有自己的房子。老爸是美国科学院院士,世界知名教授。 但是,那位女孩子就是不喜欢他。有一次,那位博士研究员请她一起吃中饭,那位女孩就叫我一起去。我们去的餐馆是我太太工作的地方。当时来服务的也是我的太太。在吃完饭付账的时候后,当我太太问如何开账单,那位博士研究员说,他付他和那位女孩的费用,继平付自己的。那位女孩立即说她不要他为她付餐费,要我为她付。她说这话是当着我们四个人说的。
在美国,这位女孩的这种做法就是明显的表示她不喜欢那位博士研究员。即使这样,那位研究员仍然穷追不舍。 不过,那位女孩后来忍无可忍,将他告上了法庭, 理由是“性骚扰。”这在当时的公司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件。
本部门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孩,他的男朋友是一个摇滚乐队的负责人和主要演员。他们在离开加州去田纳西洲(Tennessee) 音乐之都的拉斯维尔(Nashville)之前,一直动员我和他们到那里一起去创业,共同发展这个摇滚乐队,因为他们很喜欢我的舞蹈动作(一种把太极拳和摇滚舞蹈融为一体的自由式舞蹈)。我当然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没有在这种诱惑面前失足。
本部门还有一位已婚的少妇,是有几分姿色的美国白人女子。她的老公是一位飞机机械师,在远离本公司很远的一座城市工作,每一到两周才能回家一次。她是搞病毒的,与我的工作没有多少合作的机会。可是,她利用本部门一次重新调整办公室人员安置的机会,搬进了我的办公室。从此,我们两人就拥有一个共有的小空间。因为办公室的空间不大,她身上的法国式香水的味道很重,弄的整个办公室内整天弥漫着一种令人心神不定的怪怪的味道。从那时起,我经常会感到头痛。后来,我去医院做了一次头颅爱克斯光检查,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我这个人很迷信,听我太太说,她和我母亲一起请人为我算过命,说我生来就犯有桃花刹。 这意味着除了自己的太太外,一生中不可与其他任何女人有情爱之类的关系, 要不然,一定会灾难当头,性命难保。我自己觉得事实也是如此, 即使见到桃子和桃花也会无意无故地受到伤害。所以,我一直只能洁身自保,没有其他选择。
因而,我在生活中总是尽量与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有时事与愿违,反倒成了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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